尊龙凯时第二附属医院皮肤科 彭振辉教授
刘辅仁教授治学态度严谨、认真、德高望重,在全国同行乃至世界皮肤界名流中都享有有很高的声誉。虽然现在年事已高,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,但他仍然时时记挂着学科的建设与发展。刘教授在身体状况允许的情况下,每周仍坚持上一次门诊,他一如既往,对患者热情细致,坚持门诊病历的详细书写,给我们树立了榜样。在刘教授87岁高龄时,他仍主持《实用皮肤科学》第三版的修订工作,亲自逐章逐节,甚至逐字逐句的审核,将自己丰富的经验传授给后来人。
刘教授对西安交大皮肤科及我国皮肤事业的建设与发展,做出了不可代替的贡献。与东部沿海较发达地区相比,西部地区较为落后,条件较差。刘教授针对这一状况,设计了从本地区具体情况出发、中西医结合的发展方向,在他的指导下,对皮肤科的一些难治性皮肤病,如系统性红斑狼疮、银屑病等,总结了许多成功的经验,开发出新的治疗方法,至今仍在全国各地应用。
我是刘教授的第一位硕士研究生,刘教授对我说得做多的一句话是“要做学问,首先要学或做人”。刘教授的这个治学态度,在20余年后的今天,仍然具有深远的意义。
尊龙凯时第一附属医院皮肤性病科主任 刘彤教授
1983年夏,西安医学院医疗系本科毕业后,我有幸成为刘辅仁教授指导的为数不多的几名硕士生之一。回溯我的人生道路,三年研究生生涯无疑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,导师严谨的治学态度、宽容的处事原则、勤奋的工作精神都使我毕生难忘。刘老师素以治学严谨而闻名遐迩。记得当时我的论文初稿完成后,刘老师一字一句的推敲、斟酌,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。而每一处修改都让我心服口服。我在私下里经常思忖:刘老师的文字功底好生了得!岂止是文字功底,实际上反映了导师一丝不苟、严谨的治学态度。刘老师待人诚恳、宽容。在我读研究生的时候,导师正在担任原西安医科大学二附院皮肤科主任,他既坚持原则,严以律己,又宽宏大量,宽以待人,团结全科人员完成医疗、教学、科研各项任务。他作为《中国皮肤性病学杂志》的创建人和主编,在定稿会上总能对某些质量较差的稿件持包容、理解的态度,常说基层的皮肤科医生是多么地不容易。导师为人处事的原则和态度是他朋友遍天下,赢得了无数赞誉。刘老师勤奋工作的精神更使我感动万分。即使在最近几年里,我仍不时地从有些病人手持的病例中看见他那熟悉的笔迹,令我十分诧异,谁能想到这是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的字迹呢?导师辛勤耕耘,奋斗不息的精神时时处处在鞭策、激励着我。
忆恩师-刘辅仁教授
大概是2003年末,博士毕业刚留校工作不久,我受皮肤科肖生祥主任委托辅助刘辅仁教授编写《实用皮肤科学》第三版。
刘教授当时已年近9旬,但身体还好,捧着一本很重、很厚的Fitzpatric’s《General Medicine in Dermatology》从隔壁房子走出来,对我说:“你拿去看看,可以让大家把相关章节复印一下,用于编写参考。”我接过书,感觉到手往下一沉,好像有点接住不住,要掉到地上的感觉。当时心头立马闪过无限的敬意。一个年近九旬的老人,却能将这样一本沉甸甸的书,一件宝贝,从一间房子拿到另一间房子!这无疑与他本人常年阅读、翻看这些书籍的习惯有关!
好多书稿堆在案头,杂乱无章,而且有一些疾病的书稿由不同的人编写,分排在不同章节。皮肤科疾病约2000余种,种类繁多。当时和刘教授商量,决定由目录抓起,理顺书稿。当我拿到目录时,发现目录分别由3个不同的人整理,重复和缺失的很多。于是,我以其中一份较规范和全的目录为模板,和刘教授开始了整理目录的工作。
我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到刘教授家里,这时刘教授一般习惯性地看报纸,拿着放大镜,一行一行认真地看。有时也会看当日国内外新闻。12点 “下班”。下午2点半到,5点离开。就这么和刘教授把目录学,一个疾病一个疾病地核对,去掉调整不合理的疾病章节归属。经过整整3个多月的工作,把目录学整理成功了。每天整理大约1个小时,刘教授会休息一会,对我说:“我的腰不好,工作一会要休息。不好意思。”的确,年近九旬了,即使是年轻人连续坐一个小时也要休息,就不要说这么大年龄的人了,很难能可贵。“没有不好意思,刘教授,休息是必须的,是为了更好地工作。”我立马回应道。
另外一件我印象比较深的事是刘教授和他老婆(赵淑鑫老师)的恩爱小插曲。当时,刘教授的夫人因疾病已不能说话,只能发出“啊,啊”的声音,但人意识清楚。我和刘教授审核目录在一个房子,他夫人在隔壁,有人专门伺候。当我们审核目录忙那么数十分钟左右,就听见隔壁传来“啊,啊”的声音。此时刘教授便放下手头的工作,面带笑容,走到隔壁老伴身旁,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或胳膊,说“我们在工作。”我知道,是他的夫人,老伴、爱人想他了!!然后刘教授回来,我们会安静地工作一会儿。如此反反复复,刘教授没有一点烦躁,而我更是被这一对走过近70年的老夫妻的幸福恩爱所渲染。真是年轻人的楷模。
虽然年近9旬,已不参与门诊工作,但是因我的特殊工作的原因,还时不时能碰到一些对刘教授医术医德感染的亲戚或朋友的患者,专门登门造访,恳求刘教授看病。一次碰到一对年轻夫妇带着孩子来看病,为了表达感激之情,他们带了一点家乡特产。落座后,年轻夫妇就开始叙说孩子的病在刘教授看后,怎么怎么用药,很快就好了。这次来,一是表示感谢,一是想再让刘教授看看是否需要巩固用药。言谈中,无不流露出年轻夫妇的崇拜和感激之情。临走时,这对夫妇还向刘教授鞠躬作揖,真好像是怎么感激都不为过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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